悼崇帧

　　追时三百有六，可叹天下烈皇，可悲大明易主，可泣碎身保民，中兴夙愿未果，悲壮煤山断魂。今昔阴阳聊叙，谨此以鉴世人。

　　回首毅宗当年，十七驾驭九州，神宗昏庸败家，德昌志高位猝，木匠损坏朝纲，宦官权极中贤，贪富饥民同在，时值千疮百孔。意做中兴之主，拒色免贪赈灾，虽然勤勉执政，内遇闯王起义，外患满人虎视，连年自然灾害，争战加饷添反，明军两线奔袭，剿闯留下火点，屋漏偏逢连雨，烈皇生错日限，敢问是何天年？

　　可惜好强性急，多疑又兼刚毅。南方民富官齐，拒绝仿效南宋；朝中人杰辈出，屠陈戮周杀袁，制造神洲奇冤！文臣个个可杀，君非亡国之君，臣乃亡国之臣，故帝今有何言？假设知人善任，倘若迁都南京，如果三桂回援，哪有遣子殉妃，穷途末路树头，满人纳关直下，授清三百余年？

　　宁叫贼碎吾尸，勿伤百姓一人，感天动地催泪！公在极位十七，勤政少逸寡颜，人生功绩几何？俯首天国由检，忘却耻辱往年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