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长的文字

　　每天在我身边都会发生很多事，有一件事总是现在进行时，那就是成长这件事。

　　关于酒

　　我家人口不算多，男子有四人，一是爷爷、二是父亲、三是叔父、四便是我那不谙世事的弟弟。“不谙世事”这是个极容易在我文章中找出的来形容我弟弟的词，这仿佛显出我的世故、沧桑以及丰富的阅历。现在已不是这样想的，而我儿时确实有如此想法。当然，那是因为酒。

　　有记得那是我大抵二、三岁、刚上幼儿园吧。每逢节日，叔父一家、我们一家、以及和爷爷奶奶便会相聚一桌，那时还没有我弟弟呢。摆上几样小菜，男子们的酒是不可缺少的，总要花去许多钱去买酒。而我却只有用醋、白砂糖和水调制的饮料，虽有母亲一手调制，味道与众不同，但我却更是看重那父辈们一饮而入的酒水。觉得很气派，真豪爽。或许是由于影视的影响，总看到荧屏上那些英雄儿女，引颈而灌入百年佳酿的英姿飒爽的模样。或许是听我那总是爱怀旧、吹嘘自己是五十年代少有的大学才子的爷爷，不是给我讲李白，就是讲张旭、贺知章等诸如此类与酒一同名垂千古的名人趣事。因而，心中总在嘀咕，那为万人所敬仰，为爷爷所敬重的李白都可“一斗诗百篇，长安市上酒家眠。”那我未尝不可品一口呢？此后，每逢桌上有酒水，我总想品上一口。母亲在一旁便会假装不高兴地说：“你才多大，也要喝？”我听后总会故意再泯上一口给母亲看，由于有爷爷、奶奶在，母亲也不好说什麽，看见我的样子只是摇摇头笑笑罢了。此后，过了一年，我仍有随饮的习惯，母亲着了急。为了使我改掉随饮的毛病，我清楚地记得，一次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，母亲偷偷地给我换了一小杯烈性的白酒。当时我正得意忘形地斜眼望着母亲，学着爷爷的样子仰起脖一饮而尽，霎时觉得喉咙里 * 辣的一阵炙热一直通到心底。从那时刻起，我发誓今生不再沾酒水，妈妈在一旁坏坏的偷笑。那股 * 辣的热，我至今还记得。

　　关于舞蹈

　　我学舞是在我三岁那年夏天，第一次从电视上看芭蕾音乐剧，我恍惚觉得生命的意义就是应那般空灵的舞动，直到曲终人散。于是，我那稚嫩的小脸上带着一脸的炙热，痴痴地望着母亲。母亲也二话不说，当天下午就带我去报名。因为母亲的舞蹈就跳得很好，所以我对舞蹈有天生的灵性。在面试时就被舞蹈老师一眼看中，从此我就是“舞者”中的一名小学员了。此后我一发不可收拾，天天臭屁地在幼儿园老师面前转过来，蹦过去，显示我“高超”的技艺。经老师多次的教导，“应做个文静的女孩。”无用后，老师便沉默了，谆谆教导小朋友们要理解在他们眼前“舞”着的我。

　　后来，母亲问我，你不要做酒仙要跳舞了吗？我咿咿呀呀地含糊道，“睡一觉再告诉你。”，然后躺入母亲怀中。母亲笑着把进入梦乡的我轻轻地放到床上，关了灯。

　　关于文字

　　舞着，我长大了，我开始向往高雅客观的处事方式；向往像爷爷一样一肚子墨水；向往内涵；向往文字；向往出口成章。

　　我开始在适当的场合舞蹈，展示自己的舞技，然后用文字在纸上把自己优美的舞姿吹嘘得天花乱坠，接着偷乐。

　　当有一天，愈来愈大的心语向往丰富华美的词藻，知道自己的文笔是多麽笨辍。于是，我开始如饥似渴的读书。在日光下，在灯光下，在被窝里。每一夜，想要充实的少年的心与快垂下的眼皮，还有那不听话的身体做着搏击。然而，每一次都是后者胜出。我深知到自己的懒惰，但也尽力地去读鲁迅、了解巴金、认识冰心，并且在脑子里留一点位子给莎士比亚。因为少年的心里有梦想，要追求。

　　一天，母亲问我，慎重地：“你是要跳舞还是追求文学，人只有一辈子！”

　　我茫然了，我是应像小时那样故意灌下一口酒，还是躺入母亲怀中安然入睡，何以乎？

　　年轻的心做好两种准备，而我只有一辈子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