爱丽丝梦游奇境（英国）（11）

　　十二位陪审员全都在纸板上忙着写什么。白兔喊道：“法庭肃静。”国王戴上了眼镜，迅速地扫视了四周。
　　“传令官，宣读起诉书。”国王宣布说。
　　白兔在喇叭上吹了三下，然后摊开那卷羊皮纸，开始宣读：
　　“红心王后做了馅饼，这是夏日发生的事情；红心武士偷了馅饼，带着它们逃离！”
　　“考虑你们的评审意见吧。”国王对陪审员说。
　　“不行，”兔子赶快插嘴说，“还有好些过程才到那一步呢！”
　　于是，国王说：“传第一个证人。”白兔就在喇叭上吹了三下，喊道：“第一个证人！”
　　第一个证人是帽匠。他进来时，一手拿着茶杯，一手拿着奶油面包。他说：“陛下，请原谅我带这些来，因为我还没吃完茶点就被您传来了。”
　　“你早该吃完。你什么时候开始吃的？”国王问。
　　帽匠看了看一同进来的饮茶伙伴，三月兔和睡鼠，说：“我想是三月十四日。”
　　“是十五日。”三月兔说。
　　“十六日。”睡鼠反对说。
　　“记下来。”国王对陪审员说，陪审员们急忙在纸板上写下了这三个日期，然后把它们加在一起，再折算成先令和便士。
　　“摘掉你的帽子！”国王命令帽匠说。
　　“那不是我的。”帽匠说。
　　“偷的！”国王叫了起来，并看了看陪审员。陪审员立即记下，作为事实备忘录。
　　“我是个帽匠，拿帽子来卖，没有一顶帽子是我自己的。”帽匠解释道。
　　这时，王后戴上了眼镜，仔细查看着帽匠，只见帽匠脸色发白，开始发抖。
　　“拿出证据来，”国王说，“并且不许紧张，不然，我就当场把你处决。”
　　这些话使帽匠更慌张，他不断地用两 * 替着站，而且因为心里慌乱，竟把茶杯咬下一大块，而不是去吃奶油面包。
　　正在这时，爱丽丝有一种奇怪的感觉，起先她不知是什么，后来才慢慢明白，原来她又开始长个子了。她想站起来离开法庭，但再一想，她又决定不动窝。
　　“我希望你不要挤我，我都透不过气来了。”坐在爱丽丝旁边的睡鼠说。
　　“我身不由己呀，你看我还在长呢！”爱丽丝非常温和地说。
　　在爱丽丝和睡鼠说话的时候，王后的眼睛始终盯着帽匠，这个可怜的人抖得更厉害，甚至把脚上的鞋子也抖了下来。
　　“拿出证据来，否则我就处决你，不管你紧张不紧张！”国王愤怒地重复喊着。
　　那个可怜的帽匠丢掉了茶杯和奶油面包，跪下说：“我是个可怜的人，陛下。”
　　“你是个可怜的狡辩者。”国王说。
　　这时，一只豚鼠突然喝起彩来，但立即被法庭上的官员制止了。他们用一只大帆布袋，把那只豚鼠头朝里塞进去，用绳扎上了袋口，然后坐在袋上。
　　“如果你再没有别的补充，你可以退下去了。”国王宣布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