希尔达的市民们(德国)(12)
正当那希尔达人使劲压那树枝时,那绳子和树枝却反弹起来,另一根粗大的树枝一下子就把那希尔达人的头打断下来,并从上面掉入水中。身体也随之掉入水中,但已经没有头颅了。
岸上的希尔达人见此大吃一惊,当场调查那死者爬上树枝时到底有没有头颅。但谁也说不清楚。最终市长说,他认为那人本来就没有头,因为他曾三四次呼唤那人,都未得到回答,这就是说他没有耳朵,既然没有耳朵也就等于没有头了。当然这是他的推测,最好还是派人去问问他老婆,她的丈夫今天早上起床后和他们一起出门时到底有没有头。
那老婆回答说:“我不知道。但我清楚地回忆起上周六我给他梳头时他还有头呢,自此以后我就没有再注意他有没有头了。那墙上挂着他的一顶旧帽子,如果那里边没有他的头,那他就带着他自己的头出去了。难道他把头放在别的什么地方了?我真的不知道。”
那些前去询问的希尔达人揭开墙上的旧帽子,里边什么也没有。全希尔达城谁也无法肯定他说这个人到底是有头呢,还是没有头。少数人则称,他从来就没有头。
希尔达人独出奇想捕捉太阳和月亮
离希尔达城西边一里多路的地方是一个叫艾希尔贝格的山冈,山脚下是一片美丽的栎树林。秋天时节希尔达人常把猪赶到林子里吃栎树果子,可是这栎树林只覆盖了山冈的下半部分,上半部分则是光秃秃的,什么也不生长。
希尔达人曾多次尝试在山的上半部分种植萝卜或庄稼,但都失败了。弗利姆是位种田的行家里手,他曾在山冈南侧阳光充足的地方种植过葡萄,但干旱的砂石使他的一切努力都化为乌有。艾希尔贝格山冈上依然是一片荒凉。
弗利姆伙同魏特和欧伦施皮格尔来到市议会大厦,那里正在举行一个重要会议。市长一本正经地把他们迎接到内厅,询问他们有何贵干。弗利姆清了清嗓子,神情十分严肃他说:“市长先生,各位议员先生,你们都知道那艾希尔贝格山冈的上半部分是一片荒凉,那上面既不长树,也不长草,更甭说长庄稼了,实在令人遗憾。我本人对此十分恼火。要是能在山冈上种上庄稼,种上葡萄或者啤酒花什么的该多好啊。为了改变这种状况,我们没有少费力气,你们知道我本人就花了不少钱,费了不少劲,可那上面硬是什么也不长。我很纳闷,暗暗地作了二点调查,问题到底出在什么地方。昨天晚上我和退尔·欧伦施皮格尔大师一起到我的那块地上去看那太阳下山的情景。
我原本只想看一看明天的天气是晴天还是阴天。我和退尔·欧伦施皮格尔大师看到那太阳悠闲自得地下山了,那下山的地方正好是艾希尔贝格山冈正中央。‘哎呀,你呀,你是要把我们的山冈烧毁呀!’那山冈上一片通红。烧得半边天都是红的,那山冈哪里吃得消这样的大火呢!大火烧过后,太阳就像一个无赖之徒悄悄地消失了。
“我们正在纳闷,那月亮又悄悄地爬出来了。‘你要干什么?’我问,‘你难道要把太阳未烧的东西冻坏吗?’正是这样,那月亮里头有一个大汉,正在那里奔跑呢,忙着散布一道一道寒光,夜空冷得我们直打寒颤。我就说:‘那大汉,你听着,你就不能绕个弯到别处去,非得要到我们那山冈上去吗?’……这一切都是我亲眼所见,退尔·欧伦施皮格尔大师可以作证,他也是亲眼看到的。先生们,问题出在什么地方现在是一清二楚了。你们赶紧商量一个对策吧。我认为那山冈每天都经受着酷热和严寒,所以才什么也不生长。问题就是这样明白无误。赶紧商量一个办法来消除这一灾害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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