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爱的童年(英国)(6)
我独自靠着一根柱子站着,用灰外套紧裹着身子,以抵御刺骨的寒冷。
向四周望去,我看见门上方的一块石板上这样刻着:洛伍德孤儿院——本校由本郡布鲁克哈斯特庄园的诺米·布鲁克哈斯特所建。
我正读着,背后传来一声咳嗽,回头一看,有个小女孩儿在那儿看书。
我凑过去问:“这书有趣吗?”
“我挺喜欢的。”小女孩边回答边仔细地端详我。
“你能不能告诉我洛伍德孤儿院是什么意思?”
“就是你现在住的房子,我想你也是个孤儿对吗?这里收养的全是孤儿。”
“他们不收钱白养活我们吗?”
“不,得交费,一般由自己的亲友交,每人每年十五镑。不足的部分靠本地区和伦敦的好心人捐助。”
“诺米·布鲁克哈斯特是谁呢?”
“噢,她是个有钱的老太太,她的儿子控制掌握这里的一切。”
“那么这些房子不是坦普尔小姐的?”
“嗯,我倒愿意这一切都属于她。她得听布鲁克哈斯特的。我们的吃喝穿用都是这位先生买的。”
“你来这儿多久了?”
“两年了。”
“你是孤儿吗?”
“我母亲死了。”
正在这时,开午饭的铃声响了,大家都回到屋里。午饭依旧有一股难闻的气味,和早餐相比好不了多少。我尽力吞咽着用烂土豆和臭肉丝煮出来的杂烩,只是嘀咕是否每天都吃这样的东西。
午饭之后,继续上课,直到五点结束。
下午上历史课时,偏偏是那个上午同我交谈的小女孩,不知什么原因被撵了出去,到大教室中间罚站。我不明白教师为什么要这样,因为这种处分会深深伤害一个人的自尊心,特别是对她这样大的女孩,看上去她只有十二岁或稍大些。然而令我更惊讶的是,她既不哭,也不脸红。
“她怎么能够这样心平气和地忍受这种羞辱?”我很想知道她究竟是好女孩还是坏女孩?五点过后,我们吃了晚餐。只有一杯咖啡、半片黑面包,吃完还是饿。
接着,游戏半小时,然后学习。睡前,每人一杯清水、一片面包,还要作祷告。
在洛伍德孤儿院的第一天就这样度过了。
认识海伦
第二天和头天一样,借着昏暗的灯光起床。刺骨的寒风从窗缝里钻进来,使罐子里洗脸的水都结了冰。
祈祷和诵读圣经老也没完,我觉得快要冻死了。终于盼来了早餐,这次的虽然没有怪味,可给的少得可怜。我那份就更少,若能多加一倍该有多好啊!
从这天起,我被编入第四班学习。开头因为不习惯背诵,觉得课文又长又难。科目频繁变动,也使我晕头转向。下午三点左右。史密斯小姐给我一件针线活儿,叫我坐到教室安静的一角去。这堂课,大部分同学都在学缝纫,只有一班围着史卡契德小姐在读书。我听到史卡契德小姐在不断地责骂我头天认识的那个伙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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