忏悔录-卷13（5）

     十三
    可是我们依旧是"凭借信仰,而不是凭着目睹".(见《哥林多后书》５章７节.)"我们是靠希望而得救."(见《罗马书》８章２４节.)"希望看见后,已不是希望了".(见《诗篇》４１首８.７节.)"深渊虽则还在向深渊发出呼号,但是在你的瀑布声中".(见《诗篇》４１首８节.)虽则使徒保罗说:"我对你们说话,不能如对精神的人,只能如对肉体的人",(见《哥林多前书》３章１节.)但也自认没有把握,因此要"忘却以前种种,努力于当前种种",(《腓立比书》３章１３节.)他在沉重的负担下呻吟着,他的灵魂渴望着永生的天主,"如麋鹿渴望溪水";(见《诗篇》４１首３节.)他喊道:"什么时候我能到达?"他"深愿获得来自天上的房屋,好像穿上衣服";(见《哥林多后书》５章２节.)他对下面的深渊说:"不要模仿这世界,要变化气质,重建新心",(见《罗马书》１２章２节.)"在心志上不要作稚子,在恶事上当作婴孩,在心志上当为成人",(见《哥林多前书》１４章２０节.)"无知的加拉太人,谁迷惑了你们?"(见《加拉太书》３章１节.)这已经不是保罗的声音,而是你的声音了;你通过升天的主耶稣,自天派遣了你的"圣神",疏凿了你的恩泽的瀑布,使欢乐的急流灌溉你的圣城.
    "新郎的朋友"(见《约翰福音》３章９节.按施洗约翰以新郎喻耶稣,自称为新郎的朋友,也以比喻耶稣的信徒.)所太息想望的就是这圣城;他虽已"拥有圣神的鲜果,但心中还在叹息等待儿子的名分和身体的救赎"(见《罗马书》８章２３节.).他向圣城叹息,因为他是"新妇"(按新妇指基督的教会.)的肢体;他为圣城而努力,因为他是"新郎的朋友";他是为圣域而不是为自己努力,因为他是用"你的瀑布的声音",而不是用自己的声音,向另一个深渊发出呼号,这深渊是他努力与忧惧的原因,他害怕"人们的心流于邪僻而失去在我们的新郎和你的独子中的淳朴,和夏娃受诡诈的蛇诱惑一样".(见《哥林多后书》１１章９节.)我们能当面看见他的时候,那种光明将是多么灿烂!这时别人责问我们:"你们的天主在哪里?"我们日夜以眼泪为粮食的时期也将成为过去了.
     十四
    我也要问:我的天主,你在哪里?你究竟在哪里?"每当我向我自己吐露肺腑,发出欢呼赞美之声,发出节日的歌声"(见《诗篇》４１首５节.)时,我能暂时在你怀中呼吸.可是我的灵魂依旧闷闷不乐,因为它重新堕落,成为深渊,或更好说,它觉得自己依旧是一个深渊.我的信仰,你在黑暗中燃点在我面前的信仰对它说:"我的灵魂,你为何忧闷,为何扰乱我?你在天主内盼望着."(见《诗篇》４１首６节.)"他的道是引导你举足的明灯."(同上,１１８首１０５节.)希望吧,坚持着,直至万恶之母的黑夜过去,直至主的义怒过去,我们从前曾是义怒之子,曾是黑暗,我们还把黑暗的残余带到犯罪而死亡的肉体中,直到曙光驱除阴影.在天主内盼望着:早晨我即将站立起来,我将凝神谛观,我将永久歌颂他.早晨我将站立起来,我将看见我的拯救者,我的天主,他将因居住在我们心中的"圣神"而复活我们的肉体,因为"圣神"慈祥地运行在我们黑暗漂流的心灵之上.为此,我们在羁旅之中已经得到保证,日后将成为光明:我们已经因希望而得救,已是"光明之子,白昼之子,不再是过去的黑夜之子,黑暗之子".(见《新约.帖撒罗尼迦前书》５章５节.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