忏悔录-卷13（13）

    在这一切之中,众生都在生长蕃息;但所谓"孳生繁殖"是在乎具体表现和思想概念方面,即同一事物能用各种方式表现,而同一表现形式能用各种方式去理解.
    具体表现,犹如水族的孳生,为我们沉溺于罪恶的肉体是必须的;而思想概念则犹如人类的嗣胤,是由我们理智所诞生.
    主啊,我们认为你所以仅命水中生物与人类说:"孳生繁殖",原因在此.因为在这"祝福"中,你使我们能用多种方式表达同一概念,又能用多种方式理解同一的.隐晦的概念.这一切"充满海洋",海水的波动是由于圣经的不同解释;大地也布满人的后嗣,大地的干燥是由于渴求真理,但大地是属于理智范围.
     二十五
    主,我的天主,我还要谈谈你的圣经下一节给我的启发,我将毫无顾虑地谈出,因为我只谈真理,而且是你启发我,要我读了这些文字而加以宣说.除你外,我相信没有一人能启发我谈论真理,因为"你是真理",(见《约翰福音》１４章６节.)而"人都是虚伪的",(见《罗马书》３章４节.)"谁说谎,是出于自己",(见《约翰福音》８章４４节.)为此,我要谈真理,只能依据你.
    你把"地上所有结子的菜蔬,一切有果实而能传种的树木,给我们作为食粮".(见《创世纪》１章２９节.)你不仅给我们,也给"天空的飞鸟,地上的走兽和蛇虫",(同上,３０节.)但不给与鳞介和鲸鲵.
    我们已经指出地上的果实是象征着各种慈善工作,是肥沃的大地供应我们之所需.譬如"你所爱怜的阿尼色弗一家"(见《提摩太后书》１章１６节.)便是这样的土地,这一家"屡次使保罗畅快,并不以保罗的锁链为耻辱"(同上.).同样那些"来自马其顿.接济保罗的困乏的弟兄们"(见《哥林多后书》１１章９节.)也如此做了,结出了这样的果实.但保罗也痛心有些树木不结应结的果子,他说:"我初次申诉时,没有人来帮助我,竟然都离弃我;但愿这罪不归于他们".(见《提摩太后书》４章１６节.)凡以合乎理性的道理教导别人,使人能领略神圣的奥蕴,理应享受这些果实.他们作为人,应享受这些果实;作为"有生命的灵魂",以克己精进成为他人的模范,应享受这些果实;作为"天空的飞鸟",由于他们的"言语传到天涯地角",(见《诗篇》１３首５节.)使大地因他们而充满着祝福,也应享受这些果实.
     二十六
    凡取食这些果实时感到快乐的人,才能享受这些果实.反之,谁"以口腹为神道的",(见《新约.腓立比书》３章９节.)便感觉不到其中滋味.至于供应这些果实的人,真正的果实,不是果实本身,而是他们的好意.
    因此我完全看出这位奉事天主而不奉事口腹的使徒所以快乐的原因,我也和他同乐.他从以巴弗提手中收到了腓立比人的馈遗,(同上,４章１８节.)但我看出他所以快乐的原因.他所享食的即是使他快乐的原因,他也直认不讳:"我在上主之中非常欣慰,因为我终于看见你们对我如此关怀,这种关怀之心,你们前所曾有,但未几即已厌倦".(同上,４章１０节.)这些腓立比人曾经感受长期的厌烦,似乎不再结出善行的果实,使徒的喜乐是由于他们重新开花结果,而不是因为他们接济他的拮据.因此他接着说:"我并不因缺乏而说这话,我无论在什么景况中都能知足.我知道怎样处卑贱,也知道怎样处丰富,或温饱.或饥饿.或有余.或不足,随时随地我都能应付.我依靠加给我力量的主,能应付一切".(见《新约.腓立比书》４章１２节.)